牧碧虚在大梵音中聆听佛经多年,日常与高僧相辩,见人间疾苦不知凡几,高谈阔论起来,岂是后宅妇人所能抵挡的。

    “近些年来,男子娶妻仍以贞静为上。如果我耽误了这些姑娘,恐不利于她们再觅嫁良人。”

    吴国夫人笑道:“这有什么打紧的,不配给外头的人,也可以配给家中世仆。”

    服侍过贵人的通房妾室,哪怕就是年老sE衰被遣送出府,急着迎接的男子也大有人在。

    宁安县主房姝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她早就对牧碧虚不厌其烦地嚼了千百遍了,如果这些说辞有效,又何须吴国夫人再行开口?

    牧碧虚又问:“倘若珠胎暗结,该如何是好?”

    吴国夫人心想着这孩子倒是拘谨得厉害,也是礼数学得太多,竟有些迂腐了。

    “妇人亦有妇人的法子,勤服汤药,便不易有孕。”

    她说的是在男nV行房之后饮下凉药以避子息。

    虽然官宦人家婚前有子时常可见,但高门大户究竟不喜庶子压过嫡长子,母亲出身对于孩子一生影响甚大,终归不是件光彩的事。

    牧碧虚叹了一口气。

    “上苍有好生之德,汤药伤身,假使让一个或数个少nV终身不能再孕,为人亲母。为一己私yu断送了他人血脉,凄苦飘零……”

    他眸光闪动,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

    “姨母同为妇人,自然b碧虚更加感同身受,又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