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温柔可亲却总是背锅的于海棠深表同情,越发苦劝七皇女,只求先转移战场。

    念浅安深看一眼于海棠,拦下七皇女道:“我敬是个女君子,只动口不动手。今天既然来了,就把我的恩怨一次了结,别哭完就跑,不烦我烦。”

    七皇女输人不输阵,色厉内荏地挺起小胸脯,“想怎么了结!”

    念浅安无视七皇女的小飞机场,挥退下人,瞥着犹豫不决的狗腿们道:“杵着干啥?怕我嫌命长当众谋害皇女?”

    狗腿们这才散开,于海棠担忧地看一眼七皇女,带着丫鬟随下人们退远。

    “我先问,上次回椒房殿告状,真惊动皇上了?”念浅安一副好言好语的样子,“我听周姑姑的意思,皇上没少为椒房殿出头,为难坤宁宫?”

    七皇女只差没翘尾巴,即自豪又不屑道:“那是当然!父皇对母妃又敬又爱,哪里舍得母妃为了我受委屈!当晚父皇就去了坤宁宫,第二天就传出坤宁宫禁足一个月的话!”

    “坤宁宫除了年节几乎闭门谢客,皇后都不在宫里走动,禁不禁足有差别?”念浅安放下心来,“我看不是小野猫,是傻狍子。皇上去了坤宁宫,次日才传出话来,那就是留宿了?睡都睡了,皇上哪是为难坤宁宫,光为难皇后了。”

    她开了个小车,七皇女懵懂不解,坚定道:“那又怎么样?罚了就是罚了!还赏了母妃许多奇珍异宝,补偿了我许多好东西呢!”

    “给补补脑子才是正经。”念浅安撇嘴,“我再问,我和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七皇女跟不上话题跳跃的念浅安,还没回嘴就被牵着鼻子走,小眉毛皱了半晌,张口无言。

    “一没血海深仇,二没杀父夺夫之恨,整天想着找我茬,不是闲出屁是什么?”念浅安自问自答,好为人师道:“就算以前我可能不小心冲撞过,顶破天不过是姑娘家的口舌不快。我都不主动惹了,一皇女殿下,高贵而优雅的就坡下驴不是很好?”

    她用词无忌,七皇女脸色又红又黑,眉头皱得死紧,“、别乱说!我不管,我就是看不顺眼!”

    “行,对我羡慕嫉妒恨,无非是眼气太后疼我,皇上偏宠公主府。”念浅安站累了,往凉亭里一坐,冲七皇女招手,“我教一句乖,囊外必先安内。想提升自己的地位,做皇家第一皇女,与其针对我这个外人,不如先搞定内人。”

    七皇女早乱了阵脚,脑袋宕机道:“什么外人内人?父皇宠我,母妃最疼我,我自然是宫中头一份的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