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至于是谁想见,别说我们接活时从来只见中间人,见不到正主儿的面,就算我们知道是谁,也不会坏了规矩出卖正主儿。念六姑娘还是听我的劝,动脚走别动嘴说。”

    这二人果然有备而来,且不知躲在暗处偷窥了多久,只等伺机而动。

    她并不指望念秋然几个能察觉异样,只盼他们真的走远了没受牵连,也盼着远山、近水没死没伤。

    “们把他们怎么了?”念浅安不再装模作样,冷下脸道:“别说我亲哥亲姐表哥,就是我的丫鬟少了根头发丝儿,公主府事后也不会放过们。”

    猎户也闪到她身侧,和农夫一左一右挟持着她,故作害怕道:“干完这票大的,我们哥儿俩就离京享福去了,哪儿敢伤您的人,自找麻烦呀?咱不怕公主府,也怕刘大家报复呀!这票给的好处再多,也比不过我们哥儿俩的命不是?”

    农夫斜睨着念浅安,依旧笑得憨厚,“念六姑娘放心,的丫鬟好好儿的,正不知在哪颗树下呼呼大睡。只要老实跟我们走,也不会受半点皮肉之苦。”

    听这二人的前后话锋,既然没细说念秋然几个,那就是只打晕了在附近的远山、近水,紧跟着就现身堵她。

    “我来猜一猜啊,雇佣们的人只让们’请’我去某个地方,但没想要买我的命。”念浅安一步一挪,干脆支起手摸下巴,“们对我这么’客气’,可见对方想要须尾的活口。京里京外,敢做出这种事,不怕一口气得罪公主府、刘家两家的,屈指可数。

    和们接头的,别是个操着公鸭嗓的’男人’吧?或者也和们一样,是个在外头难得一见的练家子?今天是我狗屎运太臭,们才能这么顺利,要是没这么顺利,和们接头的中间人,就没交待过们有什么要问我的?”

    她心念电转间,将最近经历都撸了一遍,想到一个最大的可能,言语中的试探毫不掩饰,且刻意盯着猎户目露挑衅,赌不如农夫谨慎的猎户露出马脚。

    老天没有抛弃她。

    猎户果然嘴快,难掩错愕地脱口道:“我的乖乖!怎么知道中间人的功夫比我们哥儿俩还厉害!中间人还真交待过,如果不肯老实听话,就先问问,之前在宫中……”

    念浅安耳尖才抖起来,就见阻止不及的农夫一拳砸向猎户,拍得猎户猛地捂住嘴,又转头目露厉色地盯着念浅安,警告道:“念六姑娘,的话太多了!小心还没到地方,就因为一张爱乱说乱问的嘴,害人又害己。”

    猎户不停乱转的眼中也露出悔恨恼怒来。

    念浅安只管继续专攻猎户,挑起眉毛晃着脑袋道:“哪儿是我爱乱说乱问呢?这不是天下坏人话都太多吗!三人行必有我师,聊聊天彼此解个闷,好我好大家都好嘛!再说了,们就算真要弄死我,好歹让我做个明白鬼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