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顿时不亏心了,立即将小十箱宝贝占为己有,一脸“原身可以含笑九泉了”的隐晦诡笑,“那我就生受小表舅的好意了。礼尚往来,小表舅喜欢什么,我送您?”

    然后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别太贵。”

    她虽然怀揣四万两巨款,但那是楚延卿暂时寄放的,以后只能用在生意上,挪用公款的事儿她不干。

    而安和公主宠溺女儿是有底线的,该给的给该花的花,多余的一个子儿都别想。

    “知道穷,不用回礼。”楚延卿仿佛很有长辈自觉,出口的话却没有长辈架子,“皇家辈分做不得准,愿意喊小表舅随,只是不用再对我用敬称。”

    他只比她大五岁,您来您去的好像他有多老似的。

    说罢看了眼念浅安的包包头,又不自然地干咳一声道:“我送的发圈呢?怎么不戴?”

    念浅安又想笑了。

    在某些事上,楚延卿果然也很单纯吧?

    答应陈太后要和她好好相处,就半点不阳奉阴违,身体力行得仿佛和原身的“过节”根本不存在。

    念浅安顿时好感连加好几个一,想着以前楚延卿算她三千里外的表哥,便也不假客气,“屋里的大嬷嬷眼光真好,那个发圈我很喜欢。不过姑娘家懂的,不能老戴重样儿的首饰,得错开日子换着戴。”

    楚延卿常见的不是宫妃就是宫女,哪里留意过她们穿什么戴什么换没换过,现在听懂了,也只是干巴巴的一声“哦”。

    他和原身互掐近十年后强行装熟的结果就是,说完能说的话后空气突然安静。

    他不像送完礼就急着走的样子,世上也没有茶没泡过一轮就送客的道理。

    念浅安受不了冷场,只得硬聊道:“明天进宫领端午宴,我就准备戴送的发圈。陈姑姑之前瞧见,也说很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