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枉论不无疼爱的孙女念春然正怀着姜家骨肉。

    于妈妈心里长叹,面上笑道:“您给个示下,公主府闭门谢客,咱们是不是也有样学样?”

    于老夫人最爱跟安和公主反着干,闻言果然转叹为喜,老脸露坏笑,“她病她的,我才不跟她学。主母病倒,我少不得多操点心,替她管管家。亲自去,给我把公主府的对牌要过来。”

    显然是想假借管家之名,试图给念驸马暗搓搓塞通房。

    别说安和公主是假病,只说有刘嬷嬷在,于老夫人哪能得手?

    婆媳较劲多年,于老夫人屡败屡战,难说图的不过是个乐子。

    于妈妈捂嘴笑,和刘嬷嬷各为其主,却也各有默契,顺利讨来对牌,自去敲打永嘉候府的门房,约束下人谨言慎行。

    她明白安和公主的苦心,念浅安岂能不明白,顿觉自己怕挨揍一直躲着安和公主太没良心了,“正是赏菊吃蟹的好时节,娘却只能闷在家里,还不如揍我一顿好歹能泄泄火。”

    “大门一关,公主照样吃喝做耍,闷不着公主。”刘嬷嬷去两宫请过安,又来皇子所报信,闻言既欣慰又心疼,“公主命奴婢进宫走一趟,就是怕您记挂担忧。有您这句话就够了,公主哪里舍得真揍您呢?”

    说着挤眉又弄眼,“您且安心,可别想着探病反倒过了’病气’。公主虽’病’得无法理事,但有老夫人接手对牌,正帮公主管家理事呢,又有奴婢在,您不必担心驸马爷没人照顾吃穿。”

    这话意有所指,念浅安长哦一声,也跟着眨眨眼:于老夫人的恶婆婆之名,始于常年想给念驸马塞通房常年未遂,婆媳俩这是又开始暗中斗法了?

    有得斗,哪里还会嫌闷。

    于妈妈有意哄于老夫人开怀,刘嬷嬷也有心给安和公主解闷,否则哪会轻易交出对牌。

    “公主这一病,驸马爷就守在荣华院不出二门,门房收了大把问候请见的帖子,都叫管事拦下了。”刘嬷嬷点明公主府的态度,看向李菲雪笑道:“公主和驸马爷谁都不见,倒辜负了李夫人心地赤诚,药材一送一大车,公主特意交待,叫奴婢见着姨娘一定郑重拜谢。”

    这会儿屋里除了刘嬷嬷,就只有四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