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顺藤摸瓜、引蛇出洞。”念浅安挥退二货,重投亲夫怀抱,“幕后黑手藏得深,布局隐秘而长远,逃不脱常出入皇宫的几位皇子。照慎刑司大太监的说法,如果常贵人意图谋害德妃并非虚词,就能排除大哥的嫌疑。德妃真有个好歹,大哥重则守孝,轻则放弃出征……”

    剩下二皇子不提也罢、尚郡王闭门思过,论资排辈细数好处,最终可能得益的反倒是乐平郡王。

    幕后黑手,会是乐平郡王吗?

    楚延卿挑眉不语。

    念浅安也不置可否,心道不管是哪个皇子,皇上真心实惨。

    前后种种,她和楚延卿知道得最早最多,偏偏不能戳破绿帽提醒皇上。

    否则皇上就不是吐血,而是吐血而亡了。

    念浅安决定圣母一回,替大猪蹄子说话,“讲真,人心本来就是偏的。长在正中才叫怪人怪事。不论从前如何,至少这次父皇处置起二哥来,并无偏颇。”

    “二哥自作孽,我担心的是父皇的身体。”楚延卿先轻叹后轻笑,“有些事不能提醒父皇,却能提醒刘大家。我会找机会和刘家通口气。总说八姨妹是的小福星,如今我才真信了。”

    念浅安弯起笑眼,嗯嗯点头。

    敌暗我也暗,好歹理清了头绪。

    事情捋顺,亲夫阴转多云。

    她决定买一送一,跪进辟做小佛堂的耳房继续装圣母,祈祷得很走心:佛祖在上,保佑皇上不可告人的内伤早日治愈。

    路过的楚延卿忍了又忍没忍住:“……拜的是送子观音。”

    爪子一滑插香插歪的念浅安:“……心诚则灵心诚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