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尖锐,刀气罡猛,可都还不足以为用。

    酒吞的指腹忽然朝刀刃上重重一抹,指尖之血登时喷溅而出。

    虚无阳极融合了被其吞噬的维度,已然演化成摧枯拉朽的破灭之力,祂暴虐而奇诡,释放着本不存于世间的一切,这份未知的力量鬼王从不轻易以血召引。

    可对此时此刻的酒吞而言,纵是这股力量也还差了些火候。

    被指尖血激化的罡气狂怒地涌上半空,内里泛起危险的暗红,竟瞬间化为“虚无种子”驭下的实体。漫布空间的极性将它推动,锋芒确凿地锚定了面前的另一个“种子”,茨木甚至来不及松开刀柄,扑面的血雾就穿透了他的灵魂。

    “知道么?极可以让万物的阴阳相撞,却最怕你我活着相见,因为做你喜欢的那件事会让你失控,祂最害怕这种失控。”酒吞贴向茨木耳边玩味地说道。

    话音落处,深渊猝不及防地被万千血红穿体而过。

    澄明的黑暗从穿刺的孔洞里淅淅沥沥地滴落,深渊亦在痛爽之中止不住地颤抖,可祂兀是瑟索着将穿进自己的千条万缕紧紧裹挟。

    祂大口大口地吮吸着血色的入侵者弥漫进自己的力量,忍痛的战栗在吸吮的过程里逐渐松弛,渐渐地,祂竟开始忘我地含着插在深处的触足一波一波地律动。

    游动的彩晕流淌而下,像伤口止不住的鲜血,又仿佛人类私密的器官贪婪泛滥的爱液。

    茨木的身形软进鬼王怀里,酒吞顺势圈紧了他的腰。另一侧,尖刀怨戾的骨柄和罡猛的白刃相连,各自贴进他们的掌心。

    青年一身齐整的衣装,却像被抽去骨头般以全身的重量伏在男人肩头。笔挺的肩线下,烫热的肌骨止不住地颤抖。他胡乱厮磨着鬼王颈侧到耳根灼红的那片,唇间喘出温软的气息,像蚀骨的欲念铺洒其上。

    茨木已经彻底忘却了肉身与真实之间界线。贯入灵魂的血雾像是百根修长的触足,透进他的魂魄,牵拉着他的真实,从八面四方没入他的深渊肆意鞭笞。深渊不会为这入侵而痛,剧烈抽搐着的是濒临崩溃的感官。极乐的纯白掠夺了视野,他只在这耳鬓厮磨间就近乎攀上极顶、四大皆空……

    酒吞任凭茨木用发情般的喘息宣泄快意,揽在他腰间的手滑下去,握向茨木浑圆的臀肉,隔着紧绷的裤子拍打抓揉。

    一番挑逗之下,茨木彻底松懈了意志,火热的身体罔顾大衣厚重的隔阂,囫囵便朝酒吞怀中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