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推测跟你差不多,他也觉得这些人不是死于利益冲突。他说什么……更像是被当成了……活祭的牲口?”

    茨木一怔,下意识地脱口问道:“挚友这会儿去哪了?!”

    “老大说活祭这种事警方管不了,他已经带人去了。”

    星熊的话震得茨木脑仁嗡嗡作响。

    他意识到,酒吞这段时间跟自己保持距离果然是有原因的——行踪太过危险之时,他会尽可能地不把自己牵扯其中。

    酒吞行走于刀锋,不愿茨木一同涉险,而他留给茨木的那把刀仍是一道难题横在茨木面前。

    收起手机,茨木默默坐回床头,将那把剔骨尖刀重新取了出来。

    “黑焰,鬼焰,你们两个该吃饭了!去隔壁找山童,别让其他人看见。”茨木随口支开了那两只在床脚玩闹的毛团子。

    刀刃的金气凶猛,他不想误伤到两个小妖怪。

    圆滚滚的身影从门缝里消失之后,茨木反锁上门,从深棕色的牛皮鞘具里拔出刀刃。

    罡猛的金气并非夯实的整体,而像一根根无孔不入的针,扑面之时深扎在毫末的体肤上。

    空无一人的房中,茨木的本相化开弥漫的黑。他凝神屏息,让流淌的深渊自行抵挡金气的侵入。

    身体的反应却比深渊大得多,即便茨木努力让自己无视那股彻骨的刺痛,却根本无法视而不见。他有一瞬想到封闭神经来抵挡疼痛,可回过神却意识到,这疼痛原本也非来自肉体——被刺痛的是魂体,鬼灵的弱点便是足够罡猛的金气。

    右臂从前被刀斩断的地方让这金气震得隐隐作痛,蔓延的麻木侵蚀了整条手臂。

    攥握刀柄的右手一抖,只闻“咚”地一声,尖刀脱手砸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