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心中很是感动,突然想看看邓泰山身上的伤痕。有人能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舍生忘死,甚至不惜粉身碎骨,这一幕值得自己铭记于心。

    邓泰山略一迟疑,最终还是缓缓的解开了衣衫。

    触目之处,让人惊心,只见邓泰山魁梧的身躯之上,伤痕遍布,都被白色的医巾缠裹着,前胸两处,后背两处,左肩两处,右肩一处,腹部一处……

    干涸的血渍把白色的医巾染得殷红,显得无比悲壮!

    “右腿上还有两处,左腿有一处,总计十一处创伤,天哪,邓校尉简直就是铁人,要不是他拼命救护,我们一家就完了!”

    站在旁边的郭乔氏看到邓泰山露出伤痕,又动了恻隐之心,一边擦泪,一边做出了补充。

    刘辩轻轻的抚摸着邓泰山的伤处,动情的道:“邓泰山为了执行寡人之命,舍生忘死,身背十一处创伤,此等忠心,日月可鉴!卿不负孤,孤岂能负你?”

    “赏!”

    “赏黄金一百锭,布帛一百匹,升裨将军,食俸禄六百石!”

    听了弘农王的重赏,邓泰山不由得热泪盈眶,忍着身体的疼痛,磕头道:“微臣有负殿下所托,不杀已是大恩,岂敢再受如此隆恩?虽粉身碎骨,亦不能相报也!”

    “哎呀……大王说赏你就是赏你了,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旁边的郭乔氏听说有这么多赏赐,顿时两眼放光,仿佛这钱财是赐给自己的一般。又听邓泰山推辞,忍不住之下开口抢着说话。

    看着郭乔氏自始至终的替邓泰山着想,刘辩心中一动,哑然失笑道:“既然郭乔氏对邓校尉这般关怀,他对你们乔家又有救命之恩。而你目前已是寡居之身,邓校尉又没有家眷,不如由孤做媒,你与邓校尉结为连理吧?”

    其实,丧偶寡居的郭乔氏的确看上了高大魁梧的邓泰山,听了弘农王的话,竟然也不推辞,低头道:“大王吩咐,民妇岂敢不从,但凭殿下做主。”

    “哈哈……邓校尉呢?”刘辩笑着去看邓泰山,“郭乔氏虽然寡居,但风韵犹存,姿色不凡,愿意以身报恩,我想邓校尉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