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怀英见人受伤便从车内走出,王瑾晨由家僮搀扶着抬头,见人穿着紫色的官袍,“某是越州山阴人士,适才坐骑不知道怎的突然受惊”

    刺痛之下王瑾晨揪着家僮的手,颤抖着双唇连连制止道:“不行,别动了,我站不起来。”

    本是来报喜接人回家,这一摔可把家僮也摔得害怕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郎君刚中解元,若要是摔伤了腿,小人如何与阿郎交代。”

    “我自己摔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王瑾晨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喘气。

    狄怀英望着愁眉苦脸的主仆二人,“你适才说你家郎君中了解元,是今年的越州解元么?”

    “是。”

    狄怀英望着王瑾晨关怀道:“孩子,上车吧,治伤要紧。”

    “我冲撞了官人的车马,怎好意思再劳烦您。”

    “人无事就好,其余的你不要有太多顾念。”狄怀英走上前俯身蹲下,“搭把手,将人轻抬上去吧。”

    随从相视一眼后应道:“喏。”

    控住惊马的随从从地上捡起一个拇指大的尖锐石头,石头上有被磨尖的痕迹,上面还染了血,“巡抚。”狄怀英接过石头,旋即又走到坐骑身侧,端详了一周后在马的臀部位置发现了一个伤口,眯起锐利的双眼陷入思考道:“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又从怀中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将石头包裹好,“将此马一同带回去。”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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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短褐的男子背上背了一张弓,弦上还有个装弹丸的网兜,正点头哈腰的站在一个年轻女子跟前,从打扮上看像是大户人家的婢女。

    男子满眼放光的暗搓搓手,似在邀赏一般,“姑娘,事儿小的都给您办妥了,地势我都查看好了,保管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