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私情...”皇太后侧躺着坐起,扭了扭酸涩的脖子,内官见之急忙上前。

    皇太后闭上双眼,“延福近些年跟着吾,心思倒是细腻了不少。”

    按着肩膀的手突然一僵,高延福走到太后跟前跪伏道:“小人不敢。”

    “太平想让你在吾耳边念叨什么?”

    高延福叩首道:“公主说不愿意出嫁离开殿下,即使要嫁也不愿嫁给武承嗣,请殿下另择他人。”

    “她是嫌弃她表哥年纪大?”

    “公主没说,只是说不愿。”

    “是她不愿还是有人教唆?”皇太后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起身,走到窗口还望到前朝明堂顶端的金凤,“吾的两个亲侄子都没有什么过人的才华,甚至也不具备做宰相的德行,若非亲疏关系,我又怎会把亲姑娘嫁给他们,我不是要下嫁女儿,只是想保她周全,这一点她应该明白。”

    “王主簿曾在公主家住了一阵子,且王主簿又曾拒绝过左相,会不会是...”

    “那孩子并不是这种耍小心眼的人,不过奉先却是个疾恶如仇之人,”皇太后将手搭在窗边,注视着发光的金凤,“不过吾说过,不会管这些恩恩怨怨,也不养无能之人。”

    皇太后长叹一声问道:“既然她不嫁武承嗣,我给的名册里可有钟意的人选?”

    “右卫中郎将武攸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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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王瑾晨骑着马到司刑寺官署,刚一入门便被一群官员围住,无一例外皆是道喜。

    “恭喜王主簿乔迁与定亲双喜。”除了道喜,官员们的眼里满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