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李元符怒道,旋即趴在父亲膝前扯着衣袖蹲伏道:“阿爷,他现在只是个七品小官,等阿爷您做了宰相...”

    “你胡说什么!”李昭德神色突变,“咱们家是功臣之后,嫣能做这等肮脏龌龊之事,官场险恶,任何的歪风与邪念都有可能被人拿来做文章,此等心思,切莫再生。”

    “儿子知道了。”

    李昭德再次叹了一口长气,“秋官尚书如今正得恩宠,其幼女如今待字闺中,可惜啊,咱们都是李姓,注定结不了亲。”

    “秋官尚书李轻舟,”李元符低头看向父亲手中的册子,“可是原先从越州来的那个刺史?”

    李昭德点头,“我与他同僚期间,他也曾提到过王瑾晨此人,言语里甚是欣赏,咱们同为李姓不能结亲倒也不可惜,他女儿喜欢那个进士。”

    “王瑾晨?”

    李昭德点头,“可惜那姓王的小子一直惦记着萧姑娘,李尚书正为此事发愁呢,不仅是秋官尚书,就连宋学士也对其青睐有加,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弱冠少年,究竟何许人也。”

    李元符依旧鄙夷不屑,“还不是仰仗着太平公主之威。”

    “新科士子那么多人,为何太平公主偏偏就选中了他呢?”李昭德摸着长须,“此人看着憨厚木纳,实则城府极深,也颇为胆大,是个人才。”

    “阿爷从哪儿看出来他是个人才了?”李元符不明白。

    “你以为皇太后殿下是什么人,会随随便便施恩吗,你以为薛怀义真的是荣宠吗,他不过是皇太后养在身侧取乐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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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罢了。”

    李元符起身拍了拍下裳,“再厉害,也是上位者的一颗棋子,是棋子便终会有一天成为弃子,我就不信,我争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