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奄奄一息的路飞也生龙活虎地跳了起来,到处嚷着要吃肉。众人虽然好奇到底是谁有能力同时大范围地治疗这么多人。但是他们恢复的同时,海军也在恢复着。战场不宜久留,他们便跟着先转移到德雷斯罗萨东之镇的纸牌之丘。

    虽说伤势已然不严重了,长时间的战斗还是让草帽一伙和盟友罗都非常疲累。一路找到纸牌之丘的萨博同他们一道在小木屋里休憩,一盏烛火幽幽地亮着。

    不把路飞先喂饱他是不会睡觉的。眼见弟弟给同伴们添了这么多麻烦,萨博只能不好意思地同众人道谢。要他责怪弟弟是不可能的。

    “萨博,你知道战斗结束时那个光雨是怎么回事吗?是革命军里的人做的吗?”屋里与萨博最为熟识的罗宾朝他问道。

    “不是革命军的人,”萨博摇摇头,垂下眉眼看着手里的电话虫,“但是……或许有一个人……”

    他刚刚接到革命军总部传来的电话虫——“你留在家里的电话虫响了,有人要我转告你——有位故人在德雷斯罗萨的海岸等你。”

    这个电话虫号码他只给过一个人。

    会是她吗?

    在杳无音讯将近十个月之后。

    仿佛呼应着他的猜测——木屋门被敲响了。一只纤纤素手推开屋门。

    门外落进凉凉月色,凉风扑出满怀花香。一身黑衣的女人没了力气似地半倚门框,血色面具挂在脸上,像朵被月光晒得发白的红玫瑰。

    “海军?”最为警惕的索隆声未起,刀刃已先一步出鞘。抱剑坐在地上的罗闻言压低声音,“这是海军?”

    “啊是你!棉花女!”

    “棉花女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啊路飞!”

    “就是送了棉花糖的女人——棉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