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遇上羽弗云歌这样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三寸不烂之舌能辨天下能言之士,还活不要命、死不要脸……

    池慕酒是真拿他没有办法。

    首席执政官又能怎样?要不是“师长”二字压着,云歌当面拔枪指他也不一定。

    “羽弗云歌……”池慕酒耐心耗尽,酒杯重重地搁在吧台上,厉声训斥云歌:“身为联邦上将,你什么时候才能以大局为重?”

    操纵网里,云歌不置可否地一笑,“联邦都没了,我这联邦上将算个屁啊。还要什么大局?”

    “我们可以……”重建故国。池慕酒话音很轻。

    他话没说完,声音就湮没在云歌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之中:“对不住了,池老师!你的大局观我实在学不会。背叛联邦,背叛盟友,三易其主的事情,我当真做不到。要怪,只能怪学生我蠢,没有池老师一骑绝尘的心黑脸厚。”

    池慕酒:“你……!”

    羽弗云歌逞口舌之能,痛快完了就撤,留下空荡荡的操纵网,让池慕酒空有一腔咬牙切齿的愤恨,就是没地儿骂人去。

    池慕酒双手环在胸前,大呼一口浊气,斜眼瞪着角落里充电的金属球,真心想把它拆了,又下不去手。

    云歌撕完池慕酒,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睡梦里的皮皮,在梦境里都瞧见他脸色不对了。

    “你怎么了?”皮皮陷入重度昏迷后,识海里总是空荡荡的一团漆黑,好容易听见她的声音,又瞧不见人。

    云歌散漫得坐没坐相睡没睡像的,横在空旷的黑暗里,没说话。

    “你答应要跟我葬在幽灵港航道上的,后悔了吗?”皮皮的虚影,一点一点的在虚无中凝实体,朝云歌这边走来。“如果后悔了……我允许你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