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他们的机甲,还是直接开炮。”会议桌前,一位“军官”起身请示指挥官。

    “急什么?都围成个球了,他们能跑得掉?”藏副司令虚空里压一压手,示意那位军官坐下。“他们喜欢演戏,咱不妨配合他们做回观众。万一真是羽弗云歌,或者别的什么宝贝人物,捉回去煮了炖了,还能求个长生不老。”

    会议桌前的“军官”们,一个个的都憋着笑,憋得肩膀都快抽了。

    “笑!”藏副司令一声令下,军官们的虚影如释重负地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不自量力,开一架拼装机甲,就敢接应流放犯?”

    “尼玛还来招惹我们。”

    “找死呗,哈哈哈哈!”

    “诶,我说兄弟们,这回可不能让管控局的得逞啊。我们得先下手为强,收了这俩乖乖。”

    ……

    “收!”藏副司令又是一声令下,指挥中心顿时鸦雀无声。众军官们的虚影都不笑了,也不说话了,一个个的腰板儿挺得笔直,坐成雕塑状。

    就在军官们释放自我的时候,他们监控的通讯里,上演了一幕让人无法破解的戏。

    揉着太阳穴缓减偏头痛的池慕酒,冲摄像头抛了个“媚眼”。他很别扭地眨了一下左眼,也不晓得是偏头痛抽的,抑或真的是个媚眼。反正,他一老爷们儿做这动作,总是让人觉得很奇怪的。

    不过,那眼神配上他的言语,倒真像那么回事——抛的是一“媚眼”。他说:“呵,我学生出息了!这么多年,还正儿八经的把老师放在心上,忍痛割爱都得先把老师送出去。”

    拼装重甲那边,好像出了故障。云歌的声音夹杂在电磁波的噪音里,回了池慕酒一句不完整的对话:“池老师……是……兰黛子……当……然得……”

    对话不完整,“池老师”和“兰黛子”这两个称谓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