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罪!”杨稷看着何文渊等人,底气十足的大声道:“我爹是内阁首辅,你们敢把我怎样,区区一介民女罢了,就是杀了她又有何妨?”

    “你……”何文渊怒视着杨稷,沉声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用杨阁老来威压本官,真以为本官就不敢对你动刑吗?”

    杨稷不屑的笑了笑:“来呀!本少爷等着!”

    “……”何文渊怒瞪着杨稷,他心中恨不能将杨稷打死在刑部大堂上,但身旁传来的力道却让他保持着清醒,下意识的转头向一旁的都察院和大理寺官员看了一眼,两人均向他暗暗摇了摇头。

    这事儿在皇帝那儿都是挂了名的,若他们真的动用大刑,恐怕皇帝那一关就过不去!

    “呼~”何文渊深吸了口气,将心头的怒火压下,然后才让堂上的刑部衙役将杨稷带了下去。

    “哈哈哈,给你打你都不敢,还朝廷官员呢!”杨稷见此,肆无忌惮的嘲笑着何文渊。

    衙役们首次在刑部大堂上见到这样的人物,一时间愣住了。

    堂上的大理寺官员见此,感受到已经被气得浑身颤抖的何文渊,不由急忙对一众愣神的衙役开口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犯带下去!”

    一众衙役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将还在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的杨稷带出了刑部大堂。

    待得杨稷被带走之后,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员对视一眼,都不由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又开始安抚起何文渊。

    相比起杨稷,对薛山父子的审讯就要简单得多了。

    早在等待玉莲抵京的那段时间,何文渊他们就已经联合五军都督府、礼部宗人府将他们的罪责定了下来。

    虽然薛山是安顺候,但首先,他这个安顺候并不是世袭的,其次,以薛山的罪责,别说仅仅只能抵一人之罪的流爵了,就是能够抵两人死罪的世袭侯爵,也远远不够。

    朱祁镇的以爵位抵死罪的方式,可不是不管你犯了多少死罪都能一次性抵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