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埃戴尔那骄傲地说:“不会对无论什么人都这样宽让温和的。”

    “我现在正在后悔。”英格威说。

    “哦,别,”埃戴尔那说:“我可高兴呢,英格威。”

    ......

    “咳咳!”

    所有人,包括被钉在了石头上的迷诱魔,都齐齐向发出声音的银龙之女看去。

    “们是不是忘了什么?”葛瑞弗丝说。

    对哦,阿索罗想,这个瓜都点大,也不怪他们都吃的忘乎所以,但他现在还没决定是不是要走到葛瑞弗丝身边去,因为女公爵的神情实在是非常奇特,他有着阴影生物的血脉,这种血脉让他成为了一个盗贼,同时也让他有着异于常人的预感——葛瑞弗丝怎么会对这位......埃戴尔那如此畏惧呢,他当然听说过这位银龙的幺子,也知道新王正在悬赏他,而龙裔们可以说是最为热衷的一群人,葛瑞弗丝距离箭矢之峰可以说是最近的一群,她应该感到兴奋——一个被新王承诺了无数领地、爵位与秘法的目标难道不比一个舞娘更值得她欣喜若狂吗?但她看上去实在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阿索罗看了看这位王女带来的军队,这支军队甚至胜过了隘口的守军,她为什么会胆怯呢,看看那些术士与法师,他们都已经蠢蠢欲动了。

    埃戴尔那终于愿意看向葛瑞弗丝了:“看来知道的比我以为的还要多些。”

    “我距离王座并不远,弟弟。”葛瑞弗丝说:“而且我不蠢。”

    “是在说我们的兄长很蠢吗?”埃戴尔那笑了。

    “毫无疑问。”葛瑞弗丝说:“他是我们之中最蠢的一个,要不然也不会成为皇帝。”

    对于人类的国家来说,所谓的血统,所谓的长幼,所谓的恩宠,所谓的权谋手段当然很重要,但对于龙裔来说,他们只承认一样东西,那就是力量,皇帝与其忙着追杀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埃戴尔那,不如先增强自己的力量——他本是可以这么做的,但很显然,他选择了另一种做法,这种做法让以葛瑞弗丝为首的银龙后裔对他只有嘲讽的份儿。

    “在害怕。”埃戴尔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