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的怒意,一瞬间减了七八成。

    他翩翩君子,是受不了女人哭泣的,声调也降了点:“哭什么?这样大逆不道,父侯不过是说几句。”

    “我哭,是因为父侯偏心。”薛湄依旧流泪。

    大脑的个人终端里放了催泪电视剧的情节,让薛湄一瞬间入了戏,眼泪有点收不住了,“凭什么二妹妹一个人就能代表父侯?我也是父侯的女儿啊。”

    永宁侯看了眼她,轻轻叹了口气。

    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哭什么哭,丧气!”

    薛湄立马向永宁侯求救:“父侯……”

    众人:“……”

    这是二小姐的戏码啊,大小姐什么时候学得如此惟妙惟肖?

    薛玉潭的脸都抽了,因太过于生气,想哭也哭不出来,只能看着薛湄如此做作。

    老夫人也变了脸。

    永宁侯心中甚是不悦。这不悦既有对薛湄的,也有对薛玉潭的。

    他让薛湄不准再哭了,然后又给老夫人赔罪:“母亲别生气,都是这些孩子不懂事。”

    他数落了薛湄,转而又对薛玉潭道,“才管家,别事事都要改变。三婶持家的时候,也没这些主张。从此以后,还是一切照旧。”

    薛玉潭脸色一阵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