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徐泽流着泪,痛苦地朝着寂静地湖面低嚎着,又猛地将手中剩余的半罐啤酒猛地灌入口中,顾不得被呛的眼泪鼻涕双流。

    渐渐地,随着时光的流逝,湖边渐渐地安静了下去,那个瘦弱的身影依然呆呆地坐在哪里,不知道他究竟在这里坐了多久,但现在他的泪似乎已经流干了,再想到那个张浅笑嫣然的俏脸的时候,心似乎也不再是那般疼了。

    徐泽木然地伸出被冻得有些麻木的手,颤抖着伸手握住胸口处的那块不像观音的玉坠,猛地一拉。

    看着手心里的那块玉坠,在月光的照耀下,透着一丝的翠绿,徐泽霎时之间便又想起了那个碎裂晶莹的白玉吊坠,想起了张琳韵那时对那男生关心的表情,心当时猛地一下又疼了。

    那突如其来的撕扯般的疼痛,让徐泽痛苦地握紧了手中的玉坠,就连指甲刺破了手掌,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呼……呼……”感觉着原本已经干枯的眼睛又开始发酸,某些咸咸的液体再次涌出,徐泽微闭着眼睛,抬起头深吸了两口气,才将心头的那种痛苦强压了下去,狠狠地告诉自己,只允许自己软弱这一次,过了这一次,以后再不许流泪,再不会让自己为了哪个女人流泪……

    在仰了几次头之后,泪依然不断地在憋屈和痛苦的刺激下冒了出来,徐泽便由的它去,流吧……你要流就流吧……以后再不会给你机会了。

    不知许久之后,泪再次的干了,徐泽终于醒过神来,看了看四周,感觉着纷身的冰凉和麻木,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什么,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在这样寒冷的深夜里,随时都有可能被冻僵。

    当下费力地撑着地上,勉强地支撑着麻木不听使唤的双腿,缓缓地站起来。

    只是刚刚一迈步,一股剧烈的眩晕感直涌而上,徐泽心头一惊,眼前一黑,就这般缓缓地倒了下去。

    男生宿舍五号楼306,老大骡子正黑着脸紧张地拨打着徐泽的电话,但是手机中传来的总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老二胖子在一旁也急得团团转,焦急地盯着骡子,道:“电话通了没?阿泽到底去哪里了?他不会为了一个这样的贱货想不开吧!”

    旁边的老三刚子,皱着眉头摇头道:“阿泽不是那种会做傻事的人,只是他就算不回来,应该也会打个电话才是……”

    听得那依然是关机的声音,骡子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机摔到桌上,狠声地道:“如果阿泽出了事,明儿老子就去灭了那对奸夫淫妇去!”

    湖边一片的漆黑,徐泽静静地倒在樱花树下,悄无声息,似乎已经如他失去意识前想到的可怕事实一般,被低低的气温夺走了所有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