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鹊被噎了一下,双手环胸,嘴毒的属性立刻彰显:“待自己长大之后,好投其所好嫁给他?”

    “鹊哥哥,你太过分了,我怎么会看上他?”

    善善生气了,小脸鼓鼓的,道:“他出身世家,我是襄王之女,我与他生来势不两立,知道他的事情,是因为爹爹说过,我总要回洛京的,多了解些世家,对我以后在洛京生活有帮助。”

    乌鹊眸光微动,这次是真的意外——她对自己身份的认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

    知道自己该做甚么,不该做甚么,甚至她所说了解世家只是为了日后生活,也极有可能是一种托词,她对世家一清二楚,存的是知己知彼以图来日对付世家之心。

    就如前世她轻而易举哄得宋仲玉杀父弑君。

    乌鹊背后一阵凉意。

    像是觉察到他的心思,善善道:“鹊哥哥,你跟他不一样,咱俩是同类人,我是真的对你好。”

    小女孩声音稚嫩,天真又认真,如误入人间的精灵,让人有种怀疑她的话都是一种亵渎的愧疚感。

    乌鹊嗤笑,移开视线。

    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个天下,终究是世家手中棋子,让他义无反顾去谋反,她对他的好,当真是叫人无福消受。

    “知道你对我好。”

    乌鹊敷衍笑笑。

    摸清善善对宋仲玉的态度,乌鹊心中颇为轻快,又与她说了一会话,便起身告辞,紧锣密鼓准备迎接宋仲玉的事情。

    魏军列队襄阳城外,先锋士兵蓄势待发,攻城的前一日,宋明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