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聂,我今天得到一壶好酒,快来陪我喝个痛快。”

    …………

    “阿聂,你说,何为最强之剑?”

    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少年再也没有出现。

    不久,来了一个异常凶恶的挑战者,他身如铁塔,扛着一柄与身材相当的巨剑,身上的杀气肆意释放从不收敛,人们称他为胜七。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切切实实的死亡威胁,他握紧了剑柄,像一只初初长成的狼崽,面对着强大的敌人,不肯服输地张开利爪龇开了尖牙。

    身高超出他一半的男人大喇喇地扛着巨剑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我还以为名满天下的剑客盖聂是何样人物,原来不过是个没长成的毛孩子。”

    他抿紧嘴唇,严阵以待。他很清楚对方在试图激怒自己,想要让自己冲上去。他的优势是长年累月的战斗中养出的超常的洞察力,只要给他时间,他总能探出对手的弱点,继而利用这个弱点将对手打败,面对这种刚猛无匹的类型,正面作战尤为不智,他没有受对方挑衅的影响。

    胜七败了,他将铁塔巨汉捆了个结实,担心结不够紧,用脚蹬了蹬,确定铁塔无法挣开了,这才重新站定,对铁塔拱手说:“抱歉,在下需要你的赏金。”

    是的,他需要钱,需要很多钱,三年了,终于被他等到了,那个带着兵卒屠戮了他全家的男人,来了。

    他拿到了胜七的赏金,散尽千金打通关系见到了男人的对家将领,他用自己从智氏古老传承里得到的兵法手段帮助对家将领以少胜多打败男人,男人像个丧家之犬一样,丢盔弃甲,大败而回,如他所预料的一般,男人受到刑责,失去官职,灰溜溜地被贬回了家。

    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拒绝对家将领给予的优厚奖赏和官职,悄悄来到了男人的家。

    这几年男人一直待在军营,他找不到任何机会,当初男人屠戮了他的家,他必须让男人血债血偿。

    猩红月下,他一路杀进去,最后一个护卫的兵卒也倒在他面前,男人狼狈地举剑保护着身后刚刚分娩的妻儿。

    男人也倒在了他的脚下,他举剑,欲要砍下男人的头,床上的女人尖叫一声吓晕了过去,孩子受惊大哭了起来。那个生命很弱小,他在拼尽了力气地哭,然而,他用尽全部的力量,也不过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呜呜声。他的剑顿在男人的脖颈前,突然再也挥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