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坐在山洞口好歹还能见着点光。

    但问题是,如果在太阳落山后,梁穆军还没有回来,那么等待我的将是黑暗、饥饿和各种各样的危险。

    我的心里忐忑极了,说不害怕都是骗人的,但我连哭都不敢哭。我怕我一哭,哭声引来些什么东西,那只会更加麻烦。

    我紧紧环住自己的手臂,缩着身子紧靠着洞口。

    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远方,说是望眼欲穿一点都不为过。

    我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直到一缕冷风扑在我的脸上,我才发现,太阳已经落山了。

    周围渐渐暗了下来,温度也在变低。

    之前在海里,为了减轻负担,我和梁穆军的外套都扔在了快艇上,不曾想现在这个情况,想找件外套取取暖都没有。

    我又冷又饿,全身乏力,疲惫极了。我将胳膊盘在胸口,将头深埋,闭目休息。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我仿佛听到了脚步声,我猛地睁开眼,一个激灵抬起头,黑暗中,我看到一个高大英挺的轮廓越行越近。

    我一瞬不瞬地仔细辨认,喉咙禁不住泛起哽咽,我认出那是梁穆军,他一只手提着三条鱼,另一只手抓着一张大树叶,圆鼓鼓的包着一些野菜。

    我喜极而泣,一下子跳起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巨大的冲击惯性,他被我逼得朝后踉跄半步,我又哭又笑,像个痴傻的疯子,“你到底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担心死!!!!!”

    梁穆军微怔,随即闷闷地笑,“担心我?”

    我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触电般地松开他,然后快速抹了下眼睛,退后半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梁穆军举了举手里拎的野菜,“大姐,你以为挖野菜是割野草?一割一捆?我不得满地头里给你找,你还嫌三道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