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夜不归宿,不管什么情况,周容恪都不允许。

    现在已经是凌晨,如果让周容恪知道我这个点才回来,而且还是一直跟梁穆军待在一起,恐怕我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心里顿时一片慌乱。

    保姆并未察觉到我这微妙的变化,只一个劲儿地说:“不管怎样,您平安回来就好。您赶紧给先生回个电话,也免得先生担心您。”

    她话落就连忙帮我去拿座机的听筒。

    我微微握拳,平生第一次,手脚的动作领先了大脑的指令。

    我一个箭步迈过去,在保姆方按下一个数字的时候,我直接将她手里的听筒夺过,然后重重地扣回座机上。

    保姆微愣,张了张嘴,但大抵是看到我脸色不好,最终也没敢说话。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语气平和了些,“王姐,你跟着容恪多少年了?”

    保姆恭敬回答:“五年多了,太太。”

    我淡漠嗯了声,随手将手提包置于一旁的架子上,“王姐,我是容恪的妻子,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如果我执意要解雇你,容恪也不会反对。”

    我话落,保姆瞬间就慌了,“太太,我做错了什么?您明示。”

    我说:“你什么也没有做错,但你要明白,在这个家里,你只听从周容恪一人的话还远远不够。王姐,你应该是个聪明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比我清楚,对吗?”

    她不再吭声。

    我退离两步,这个距离,能让我仔仔细细地将她打量清楚,“今天晚上,我是九点半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