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安南县的奴隶们,许多都只是庸庸碌碌地活着,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妻儿,没有目标,更没有未来可言,对生和死都麻木了,体内生机自然散得快。

    红衣男子的回答,不过是证实了殷姮的想法而已。

    但很快,殷姮就注意到了另一个关键。

    红衣男子的潜台词就是,夺舍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可能需要好几天。这个时间内,被夺的那具躯体生机不能散,否则就会失败。

    可殷姮记得很清楚,那只怪物一击不成,第二次是等到第七天晚上才来的。

    这是否证明,对方比红衣男子更强?

    殷姮思考片刻,又问:“若只是血裔即可,放眼整个辰县,有多少你不可夺舍之人?难不成这么漫长的时间里,就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她之所以这么说,完是在赌。

    红衣男子一看见她来了,立刻就要弄死夺舍对象,冒着被她发现的危险也要完成夺舍,显然有他的急迫性所在。

    殷姮想知道原因。

    当然,她很清楚,正面问,人家未必会说真话,只能靠诈。

    不管红衣男子是怎么从人变成山神的,观他气度,生前必定是个大人物,要么很强,要么地位很高,或者二者兼有。

    所以殷姮就赌他子嗣众多,枝繁叶茂,经历多年,血脉早融入大地。就像东方六国的世家,族谱一拿出来,个个血脉能追溯到三皇五帝时期。

    红衣男子显而易见地陷入了挣扎之中,久久不语。

    他越是如此,殷姮就越知这个问题果然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