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稚青对上商猗视线,先前的那些坦荡飞快地消散了,别过脸,不自觉地咳了一声,拿红耳朵根对着他。

    不划算,真不划算,商猗都想替他惋惜,明明有那么多借口可以找,那么多置身事外的法子,他都不肯用,如此便也算了,还要补后面那句。

    一同长大、自小相交、感情深厚……从前在书上看过这些词句,总感觉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可从喻稚青口中听到这几个词,像是蜜糖,熬煮得心都甜融了,喻稚青不说他是他的仇人,只说他们的竹马情谊。

    他知道,他的小殿下是想用自己的面子来求沈秋实放过他。

    喻稚青其实不怎么爱和沈秋实玩,似乎还记着他小时候吃羊粪的事迹,况且多的是正事要办,不过沈秋实爱来找喻稚青玩耍,和小殿下也算交情匪浅,喻稚青如今故意把他与商猗的关系光明正大说出来,无非是告诉沈秋实他们关系好,想靠自己来保住商猗。

    沈秋实也已消化完那一大串话,挠了挠脑袋,却没卖喻稚青面子,很懵懂地问:“你俩关系好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俩就算好到成亲了也不和我睡一床啊。”

    喻稚青还欲再说,商猗也预备着动手,既收买不住,只有杀了才能保住喻稚青无忧。

    结果沈秋实下一句却是:“他是就是呗,我在中原看他第一眼时就觉得他们俩有些像,就是不知道屁股上是不是同样有痣呢。”

    他当真是有些好奇,老往商猗那儿打量,男人大概也是生平第一次听这种离经叛道的话,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倒是小殿下先急了起来,很生气地叮嘱沈秋实:“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都还不知道商猗屁股上有没有痣呢,怎么就轮到沈秋实看了?再一想,虽然两人赤身裸体过好多回,但他确实没什么机会打量商猗的臀部——自己屁股倒是被商猗看光了!

    这样一想,简直可气,小殿下咬牙切齿,感觉自己吃了大亏。

    沈秋实心眼大,是真不在乎商狄商猗的兄弟关系,完全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问话引起怎样的暗流汹涌,不过临走前竟还说了几句带脑子的话,知道商猗的身份要在族里保密,又说阿达那头由他去说,不用小殿下操心了。

    这样也好,喻稚青当初是当着面骗过阿达的,他脸皮薄,沈秋实代他承认再好不过,到时候自己再好好向阿达赔个罪便是。

    傻大个终于走了,喻稚青叹了口气,感觉这一日是格外的漫长,结果商猗凑到他面前,忽地将人抱起,直接就往床边走。

    “要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