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商猗话音方落,便吻住小殿下的嘴,防止他泄出呻吟。

    一个大喇喇的声音在帐外适时响起:“小殿下,我刚从阿达那边过来。喻崖不让阿达再胡乱吃喝了,只能我受累把阿达那份给解决了,可是阿达说你平日里吃得太少,让我同你分享分享,小殿下,你应当是不吃的吧?”

    听见沈秋实那颠三倒四的胡话,最要面子的喻稚青几乎一瞬之间便绷紧了身子,僵得像个木偶,先前与商猗缠绵的孟浪全记不得了,连情事时的热汗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冷汗。

    商猗也知小殿下那性子,掌心顺着脊背安抚,本想哄他别怕,再将沈秋实驱走,可眼见心上人缩成小小一团卧在自己怀里瑟缩的模样,以及喻崖今日的可恶,商猗心尖又有些发痒,却是继续起顶撞的动作,一股想让怀中之人完全归属于自己的独占欲侵袭了理智。

    “商猗!”喻稚青心慌得快要跳出来,压低声音急急道,“沈秋实还在外头!”

    向来听命的男人此时却转开话题,半真半假道:“我与殿下已有夫妻之实,殿下该唤我夫君了。”

    喻稚青气红了眼,在黑暗中恶狠狠瞪上商猗,发现这家伙今日是格外爱蹦出惊世骇俗之语,简直比吃醉了酒还疯癫,咬牙骂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妄想!”

    这一声没压住嗓门,沈秋实听得帐篷里隐隐约约的动静,在外头探头探脑。

    “不愿叫么?”

    商猗始终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下身仍在动作,大有喻稚青不叫他夫君就让沈秋实进来的威胁意味,似乎毫不介怀叫人窥见。

    喻稚青本想自己把沈秋实喝走,但男人却在此时又坏心眼地攥上喻稚青原本快要射精的阳具撸动起来,小殿下怕自己一开口便是呻吟,反倒不好出声,只得咬紧下唇,与男人僵持着。

    帐篷里没点烛火,但凡是个懂分寸的,此时都会猜主人是否外出去了,然而沈秋实不同于常人,眼看着没人的景象,也不顾失不失礼,他便偏要去闯上一闯,自言道:“咦,屋里炭盆好似还亮着,小殿下,你在里头么?”

    他在外面嚷来嚷去,全然不知帐篷内的情境。

    喻稚青只当男人寻了由头想取笑自己,恼羞成怒,而商猗虽无波澜,其实也暗自责怪自己逼得太紧,一时动心太过,倒失了分寸。

    他自己倒是真不介意旁人如何看他,但知晓喻稚青那性子,况且又怎会真让沈秋实窥去殿下的身子,不叫便不叫,当年喻稚青穿心一刀都未将他驱走,如今不过一句称呼,本就是强求,不至于令他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