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卿顿了顿,又说道:“此次主事的刺客一共两人,我们抓了其中一人,这才知道——刺客竟是千隐楼的弟子。若非当年誓约,加之千隐楼也帮过魏家数次,如若这次千隐楼不给个交代,我只好让五皇兄带兵前去理论一番了。”

    陈三语气有些紧张的说道:“这······这不太好吧?当初,先帝曾答应过千隐楼······”

    “可千隐楼也答应过魏家!”魏如卿收敛起了笑容,叹了一声,道:“旁的还好说,可这刺客劫了我的驸马······想必师兄也知道,我家驸马是阮秦的嫡长孙,若是父皇、阮秦知道非得立即铲平千隐楼不可。”

    陈三边听边抚着花白的胡子,但听着听着,不知不觉中变成扯着胡子了。待魏如卿说罢,便道:“那刺客我知道,我的确有见过。你看这样,我有个折中的法子。我去和千隐楼主说说,将这次下单子的人抓来交给皇家,再去把驸马找回来,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魏如卿眼前一亮,道“师兄知道驸马在何处?”

    陈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驸马在此。但,就算他对俗事再不屑,他也不希望就此出卖蒋闵行。

    这时魏如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从心底里发出的笑容,带着实际谁少nV的气息。

    “看师兄的语气,驸马······安然无恙?”

    “这时自然,否则,我也不敢就此担保。”陈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嫁给阮沁峰,就是为了让太子得到阮秦的支持?不过,阮秦乃是当今大燕的国之柱石,是绝不会参与立储之争的。”

    陈三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道:“在我眼里,你依旧还是个孩子,却整日琢磨g心斗角的心思······难怪你如此紧张你家驸马的安危,果然又是为了些权谋的东西。我还以为你真的关心你家驸马呢······我给他把过脉,发觉他身上又数种毒药,虽说这些毒药暂且未伤到身子骨,但若长久下去,恐怕X命不保!”

    “有这样的事?”魏如卿余光扫过,或许是察觉到了陈三神sE带着些许不满,放柔了语气慢慢说道:“师兄,我若要对阮沁峰不利,阮秦怕是不会放过我。我要的,是阮秦为太子哥哥保驾护航,是阮沁峰这位镇南王嫡长孙,在我心中,阮沁峰越长寿越好,我又怎会害他?”

    ——我要的,是阮秦为太子哥哥保驾护航,是阮沁峰这位镇南王嫡长孙。

    蒋闵行听到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挂上了一丝自嘲的冷笑,好似再说,你看你就不应该留恋于此。

    不知不觉中,一番谈话下来,不但刺客的事情陈三打了包票,还承诺找回驸马。

    魏如卿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师兄,现在我已答应不再追究行刺一事,你可以告诉我,驸马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