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刚好点,就开始嘚瑟了,我又在山里头活蹦乱跳了。天气越发冷了,买不起厚棉袄,便用这活动来舒缓寒冷。

    捡了一些干柴,自信满满地等着爷的夸奖,他却皱着眉头,随意翻了几下,用他的小拇指比划了一下,然后小声嘀咕“还没有我拇指大了,擦屁股都不够用。”

    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胡子,对我说“重新捡,这半秒钟都烧不了”。

    我不肯,因为太累了,别的孩子怎么都不用捡,偏我要,况且,我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吵嚷着要吃东西,他发了火,自爸妈把我丢给他以来,他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

    “吃吃吃,整日里就知道吃,你爸妈一分钱都没给我寄,拿什么给你吃。”

    他没理我了,独自回了家,不理会我的大声哭喊,也没有回头看我有没有跟上。

    我硬是待在原地不动,就等着他来找我,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来。

    我便觉得有些害怕,入冬了,山里一片荒凉,瑟瑟的冷风,呼啸不止,像极了发了狂的猛兽,我挨不住这清冷了,便只好回家了。

    回到家,我本以为等待我的依旧是香喷喷的白米饭,可是没有,一片寂寥。

    我喊了几声,没有反应,又到处去寻,依旧不见踪影。

    没见奶奶的照片,我大概懂了,今天,是奶奶的生日。

    我坐在门槛上,像一只孤独的饿着肚子的狗,等着爷回来,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传来饭菜的香味,爷还未归。

    我有些急了,伴着微弱的光,朝着那个地方走去,我是很害怕的,狗吠声传来,听说,狗叫的越厉害,越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来活动了。

    那时我并不知道,不干净的东西到底指什么,只知道那是很可怕的,大家都畏惧的,碰上了是会送了命的,现在我知道,那都是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