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壮汉们也跟着高喊:“乾坤医馆,给我们说法!”

    蔡会辛深吸一口气,想着现在还不能硬碰硬,正要软下语气说些什么,就听身后传来声音:“这位先生,您的父亲得了什么病?”

    那声音沉静温和,却很有力量,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路蕴从医馆中走出来,笔直地站在人群之前,她目似含愁:“我也是从外地来医馆求医的,听您这么一说,我十分担心……”

    “我父亲的病是……”张员外一楞,很快皱起了眉头,“我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他的病到底叫什么名字——但你可不要再在这家医馆看病了,他们根本……”

    “您三叔得了什么病?”路蕴又问。

    张员外道:“那我更不知道了,但反正是和我爹一模一样的病。”

    “你父亲得了噎膈,”蔡会辛一下子明白了路蕴的意思,朗声说道,“当时我便和你们都说了这个名字,但你根本没有记住。这种病没有根治的方法,只能服药静养,你却给他喝含有烈性药材附子的偏方,这是何故?!”

    “那偏方是我三叔试过的!定然无害!”

    蔡会辛大声反驳:“你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他们的病一模一样?几种症状相同,病因可能天差地别,不懂医术的人怎么能乱用药?”

    蔡会辛都开始佩服自己的发挥,路蕴的出现就像一根定心针,让她慌了的心一下子稳下来。路蕴只是简单地向张员外提问了两句,就把对方的把柄勾了出来,也让围观的众人对他产生怀疑,让蔡会辛一下子有了摆事实□□的施展空间。

    街上人议论纷纷,只是这下他们的矛头从乾坤医馆转移到了张员外身上。

    张员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之下,向着身后的壮汉们喊:“给我砸!”

    壮汉们拿着棍棒铁锹,气势汹汹正要上前,街上人见此状一片哗然。

    路蕴也撕破了伪装:“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