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点头收泪站起,扶起师父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跟苏阳并肩,然后整一整身上烧烂了的衣衫,突然跪倒,磕下头去,说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

    苏阳晃了晃手上代表着掌门信物的七宝指环,道:“你也看过祖师的画像,是不是?”

    苏星河道:“正是。”

    “你师父可有将门派之中的功法流传下来?或者什么从祖师手里传下来的手记?”苏阳暗想如果逍遥派真的是未来的自己传下来的。而且预料到今日现在的自己要来,说不定留下了化解的办法,省的自己十年苦功,就算闭关,只怕没有几年时间也化解不了。

    苏星河道:“本派武功秘笈,祖传典故,一向分散在师伯、师父、师叔三人手中。掌门若要查看。可去灵鹫宫或者西夏,寻找师叔师伯。”

    苏阳想了想,问:“你和她们关系怎么样?为我引荐一番?”

    苏星河苦笑道:“掌门若是自去,看在师父的份上,说不定这两位还能网开一面,可是我若是去了。只怕吃个闭门羹都是最好的结果了,这些年来,无论是灵鹫宫还是西夏皇宫,都和我毫无往来,两位师叔师伯,尤其是师伯,早就不把我当成逍遥派的人啦。”

    灵鹫宫后也有武功石壁。记载的都是逍遥派最上乘的功夫,因此去灵鹫宫也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不过现在看起来,自己要独自去面对这两位超级御姐了,以前对付女人,一半靠嘴皮子,一半靠武功,眼下只能靠嘴炮了。这种局面只怕连段正淳也没有遇到过。

    “掌门既然已经接位,我等弟子也不必再隐姓埋名,苟活度日了。”苏星河喜道。

    “你不必苟活,从今日起,我却要夹起尾巴做人了。”苏阳忍不住摸了摸屁股。

    两人话毕,苏阳内功难以运转,吩咐苏星河好好葬了无涯子。苏星河早料到会有今日之事,其实已经在山洞之中挖好了坟茔,将无涯子尸身亦如坟茔之后,两人在坟前拜了几拜。苏星河又是悲从心中来,失声痛苦起来。

    苏阳原准备劝劝,话到嘴边又收回了,武林中人,从小受师父教导,和师父在一起的时间,比和父母在一起的十日还要多些,虽非骨肉,但感情至深却好胜过骨肉,况且苏星河苟活至今,完全就是靠着保护师父这股念头支撑着,如今心中支柱倒了,多年来的心酸苦水再也压抑不住,一股脑的全部迸发了出来,让他好好哭一场也好。

    苏星河这一哭就哭了个把时辰,总算泪干人乏,扶着苏阳出了山洞。

    洞外此时只剩下段誉段延庆和少林寺玄难等人,丁春秋早被弟子抬走,慕容复和鸠摩智眼看没什么好处可占了,也离开了擂鼓山。

    苏阳一眼看到玄难身边侍奉的虚竹,心中微动,这番际遇原来应在虚竹身上,可是自己来后,段延庆已经解脱,不会再去下棋,那么也就没有他救段延庆,段延庆再用传声入密指点他下棋的桥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