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一点儿也不愉快。

    但宋梁还是很温柔地去牵况意的手,跟她说别怕,他家里的事情,他都会处理好,不会波及到她身上。

    “一一,她刚才说话太难听了,我替她跟你道歉,我们是正常情侣,是她想法龌龊。”

    况意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公司的路上,等红灯的间隙,宋梁扭头看况意——她注意力都在车窗外,面容很恬静。

    周琼那一番话,让宋梁想起他回来以后第一次见到纪朝和况意同时出现那天——记不清是哪家的慈善晚宴了,当时的他们还是情侣关系,况意作为纪朝的女伴出场,寸步不离地随行在纪朝身边。

    宋家那时候发展的远不如现在这么好,他又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只不过因为周琼那个儿子死了,才得来和宋尉一起参加的机会。

    他正是狼狈又屈辱的时候。

    他就和她站在同一屋檐下,她却不认得他——宋梁永远记得那种隐在角落暗处,眼眶里包着一点泪的酸疼。

    但也是这次宴会,让他有借口解释他嘴里日久天长的暗恋——他说他在那场宴会中对她一见钟情,甚至能口头描述出况意那天穿的礼服样式;他很好地掩盖了那些不堪的过往,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况意信任他,他的心脏就浸泡在这种心虚中被极限拉扯。

    周琼的出现无异于火上浇油。

    “宋梁,到了,停车吧。”

    况意的声音把宋梁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停了车,凑过去一些帮况意解开安全带。

    临走前况意似乎看出宋梁的心神不宁,手伸过去揉揉他蓬松的发顶,顺嘴哄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