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会将心交给一个伙同他人暗算于我的阴狠小人手中?又或者,你以为我会死心塌地爱上一个机关算尽只为玷污我的腌臜鼠辈?”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瘪着嘴,眼里氤氲着迷蒙水汽的天弋,忽然间觉得他可笑至极。

    “难道不是吗?待生米煮成熟饭,甜甜施主,祁汜施主都将背弃于你。而贫僧,将会是守在你身边,从始至终做到不离不弃的男人。”

    “天弋,你太高估了自己。你根本算不得男人,甚至不配做人!”

    我厌恶地看了眼从始至终都在自说自话的天弋,委实不愿听他胡扯,遂命侍卫将且舞的尸首扔进池塘中喂鱼。

    立于门口的侍卫仅仅瞥了一眼浴桶中没了皮,血肉模糊的且舞,便捂着心口狂吐不止。

    天弋见状,自告奋勇地将且舞的尸首拖至冷宫中的废弃池塘,陈尸池底。

    我站定至池塘边,一脚将天弋踹入了池塘之中。

    “女施主,贫僧愿意乖乖呆在池塘之中,静候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最长情的人,是贫僧。”

    天弋头顶莲蓬,随着浑浊碧水,漂浮在苔藻丛生的水面之上。

    我抬头望了眼烈日晴空,心下愈发狐疑。不是说,佛门子弟不可亲自动手杀人,否则不得善终?

    怎么天弋的现世报还没来!

    难不成,他的现世报来得那样迟,非要等他七老八十,再给他致命一击?

    轰——

    裂缺霹雳震天而来,带着五光电闪直击天弋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