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胜趴在地上哆嗦着嘴唇,“是小人对不起云大人,小人一时误入歧途,赌博欠下外债被抓了把柄不得不受制于人。”

    “说重点。”景玉昭不耐烦听他这些无聊的原因。背叛了就是背叛了,背叛之后装的没事人一样还准备跑路,一看也不是什么有良心的人。自己当时派人跟踪他后来觉得没意思就撤了,没想到这家伙挺能装,也没想到云皓尽然一直跟着他。

    茅胜眼泪混着鲜血流下,“是丁厚丁大人让我做的,我在云家多日,对云大人的习惯很清楚。是前一天我悄悄进去放的煤油,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我也没有想到云大人会被烧死!”

    “还有吗?”

    茅胜摇头。

    景玉昭让罗天闻把人交给云皓,顺便把真相告诉云皓,怎么处理就看云皓了。至于云皓给不给柳澈那里,就看他的选择了。

    景玉昭直接进宫去了御书房,将事情和皇帝叙诉了一遍。皇帝双手背后挺立站着。“丁厚?你举得丁厚那里可以得到什么吗、”

    “不知。父皇,儿臣怀疑账册已经毁了,至于丁厚,儿臣去抓,往好的方面想,会问出他的背后主使,不好的方面想,他估计活不久了。”景玉昭觉得背后之人现在参合着太子或者司马家,都是一时半会动不了的。田学峰自己找到的时候就被杀了,那丁厚,只怕也会是这样的命运。

    皇帝闭上了眼睛,这么多年了,苏牧之都准备了些什么?那么多粮食不见了,还藏了那么多刀剑,什么心思,可以猜到了。自己也是有了这方面的猜测才派云尚书去查的,可是却把他的命也搭进去了。

    秋风瑟瑟从窗户吹进来,烛火不停的跳动,跳动的,还有那不安分的人心。

    “安庆,你说那人会不会背水一战?”皇帝的声音就像从寒冰宫总传出来,没有一丝温度。

    景玉昭其实更担心的是那参合进来的别人。不知名的名单,神秘的感业寺,还有那尘封的往事。可是这些,都不能让皇帝知道。

    “父皇,您给他别的路了吗?”这一切都看皇帝给的路是什么。如果皇帝没有路给他走了,他一定会破釜沉舟的。

    “哈哈哈!”皇帝放肆的笑声在书房中响起。外面守着的王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陛下的笑声不妙啊!

    “安庆,你果然懂朕。这一切还在朕的掌握之中,朕想如何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