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了不短的时间,在外冷酷寡言的男人话依旧不多,即便只是简单的一个‘嗯’,薄唇都抿得直了,却一直不挂电话,许是那头的人说了一些趣事,他才会几不可闻的勾一下嘴角,稍瞬即逝。

    电话一挂,洗澡的人似乎也好了,屋里越发安静,只有窗棂偶尔发出‘咻咻’的风哨。

    沐寒声抬手关严实窗户,修长的手臂一扬,窗帘落幕。

    “叮铃!”门铃同时响起,浴室里的傅夜七也开了门,只身被他拉来,没有睡袍,只能裹着浴巾。

    沐寒声本来是要去开门的,但见了她雪白香肩袒露无疑,眸色一暗回转身子将她塞在床上,捂过被子,看似很合理的一句:“我去开门,别见风了。”

    这么好的酒店,开个门还能见风?她过去是脆弱,也没这么娇气,不过没跟他争。

    可是沐寒声过去开了门,见到的却是苏曜的脸。

    “有事?”沐寒声就着比苏曜高出几许的优势,凌然发问。

    苏曜满身儒雅,一硬一软倒也不落下风,只目光越过沐寒声,扫了奢华的内室,低沉的一句:“我给夜七送些东西。”

    两人这样,还是上次傅夜七说要宿在苏曜家的时候。

    床上的傅夜七一下听出了苏曜的声音,已经快步走了出去,“你怎么来了?”

    苏曜见了她,一脸柔和,扬了扬手里的一个小瓶子,还有个暖宝,一套睡衣,十分周到。

    她走过去对着沐寒声表情还算温和,“让他进来吧,外边怪冷的。”

    不让岂不显得他小气?可沐寒声耳朵边还是苏曜的那句称呼,谁喊都好,他喊就怎么都觉得介意。

    “忽然下的雪,夜里应该更冷,你体寒,给你买了个暖宝。你很久没喝酒了,如果还难受,再吃一粒药。”苏曜事无巨细的关怀,最后才把睡衣递上去,用途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