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昨晚,他在玫瑰园住,奶奶盯着那两张鉴定书,失望又质疑的皱眉,“明明是这样的结果,可莫名让人不甘,司暔这孩子,为什么跟你一样对芹菜过敏?”

    就是那一句,沐寒声第一次将目光认真的投向那两张鉴定书。

    他是个谨慎缜密之人,有些事,除了自己,谁也不信。

    何况,司暔有个被老太太忽视的地方:司暔一周岁的脸,眉目之间,刻画着沐家男人的英气。

    总不该,是因为她在沐家生活了很久?

    想罢,沐寒声略微小心的开口:“不论是什么结果,你都是我妻,但如今,老太太也不心安,我得亲自查……”

    男人说着话,转首低眉,却见怀里的女子双眸微阖,柔眉蹙着,呼吸却是均匀的。

    她竟睡着了,素白柔荑微微捏着他的衣角。

    也是,她生着病,又吃了药,暖了这么久,是该犯困了。

    无奈的勾了薄唇,眸底满是温柔,抬手轻轻拂过她轻蹙的眉尖,指尖流连着,来回在她略微憔悴的脸颊。

    转手想拿开她捏着的衣角,她却拧紧了眉,不肯松。

    心尖蓦地柔了,指尖停在她手腕上的疤痕上,一下一下的摩挲,轻得如风无影,心底却越来越疼。

    “本想不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他自顾的启了薄唇,“又食言了……该罚。”轻得将人融化的低沉,“等你从伊斯回来,任你罚。”

    还能如何?奶奶是长者,哪怕这事不周,她也绝不会怪罪长者,便是只有他受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