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司琛的心顿时被刺了一下子。

    苏婉鸿则看着双肩微抖的戌无,叹气道:“戌无是我的属下,发卖不得!”

    戌无的肩不抖了。

    穗儿在一旁暗啐:这大概就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吧!

    柏司琛依然在那里笔直的跪着,垂眸颔首。

    孙管家琢磨着主子的意思,试探道:“那,就柏四发卖,戌无打板子?”

    苏婉鸿没吭声,倒是穗儿在旁边说话了:“管家爷怕是糊涂了吧!发卖了柏四谁给公主守夜?!”

    孙管家这回懂了,顺着竿子就开爬了:“对对对,瞧我这记性!这俩人的差事特殊,要是发卖了一时间又找不到替补当值的,怕耽误了差事,那就先不发卖他们了!但活罪难逃,不然也不好给底下人以儆效尤的,公主您看这‘无规矩不成方圆’,咱怎么处置他俩呢?!”

    这俩人现在都是公主的直接下属,尤其是戌二爷,在府内的地位不比孙管家低多少。给他的处置自然是要公主定夺的。

    苏婉鸿突然眉目如画的笑了一下,笑得孙管家有点发毛,她道:“府邸里的大刑怕是会耽误了这俩人的差值,不如,还是本宫亲自来责罚他们吧!”

    戌无:“!”

    柏司琛:“?”

    他俩此刻竟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些‘拿簪子扎人、拿绣花针扎指甲缝’的小妇人惩罚人的行径。

    苏婉鸿对着二人笑的更加娇媚了:本宫,可不是小妇人哦!

    众奴仆退下去后,孙管家还不忘画蛇添足的又嘱咐了穗儿几句:‘传太医了吗?一定要让几位太医都瞧过了再配药!方子也得遣人送他那里一份审一审,可得好生伺候着公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