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热血少年,但这思想存在于这时代的确是不合时宜,若是她见了他或许两个人能聊得来,毕竟他的这个思想在现代社会却已经是普及了,何夕如是想着。

    “那这个人父亲可见过?”

    “这就是两仪阁最大的一个迷,当年的许多人都见过他,但他的死却仿佛是连带着他在这世上的一切都带走了,没有人再记得他,别说他是什么模样,就连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都没有人记得,若不是他所做过的事所有人都记得,若不是两仪阁还在,或许那三年就如一场梦消散了。”

    何念也开口道“是的,我记得那时候我见过他,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了,就像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操纵着我们每个人的记忆,所以后来许多人都把他称作是天神,这也是为什么两仪阁至今还未被拆除的原因。”

    古人就是这样,总是把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看作是天意神授,何夕却认为那个人就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虽然她无法解释为什么明明他做的一切事情都被所有人记得唯独他这个人没人记得,但她就是相信这就是人。

    想当年上历史课的时候,春秋战国时孔子他们这些圣人游历各国所做之事也不过此种,他能做出这些事也可以称为圣人之列了,只可惜这是一个架空朝代,他的事迹并不会被载入史册。

    若是这个人还在,她还真的想要见一见这人。

    “他是怎么死的?”

    何夕刚问出了口,就发现马车停了下来,车外姜成韵的声音响起:“娘娘,到了。”

    何夕一听到了,慌忙下车,二人也断了刚才的谈话,随后下了车。

    两仪阁在东市的尽头,大门正对着东市大街,阁楼坐南朝北,大街走到尽头原本是一堵墙,而阁主把两仪阁建在此处正是择‘不撞南墙不回头,两仪开门迎万人,南墙非墙,撞无可撞,不平不进’。

    自从阁主不在之后,虽然两仪阁早已经是人迹罕至,但却并未让人觉得此处寂寥残败。

    何夕站在门前望着并不算繁华的两仪阁,门前的石雕并不是寻常的狮子,一左一右分别是弯月和圆日。

    牌匾上三个大字两仪阁,门的两侧分别有一行字‘平天下不平之事,做人间平等之人’,虽然说不上平仄相对,但却让人看了莫名的对它敬畏几分,何夕差点忍不住对着它敬个军礼,刚提起了手又生怕旁边的人看她奇怪,便放了下去。

    她走近那旁边的两个石雕,伸手摸了一下,竟然不见有灰尘,从一开始下了车她便觉得这里似乎有人常来打扫,并不似闲置了许多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