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勾销就是暂且,账我会记下,即便今后阿九不算,我也会记得这一份。你伤了她,我必会替她讨回公道。但我赔罪与恩怨勾销,这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我想你也该分得清楚。”

    白凌右手举起茶碗,“这是赔罪。”

    左手承影剑挥出一道剑花,水浪自身周逼退,一身黑衣的白凌立在水浪之中,清俊冷厉,他冷然道:“这是你我未清的账。”

    承影剑轻鸣,像是为主人记下了。

    轩辕晟与白衣不可思议地看向白凌。

    饶是黑猊也看怔了。

    两码事?

    既赔罪又记仇吗?

    白衣也回过味来,淡淡地看了一眼承影剑,问:“赔罪?仅凭一杯茶水吗?”

    白凌不为所动,“还要什么?”

    “若我要你跪下呢。”白衣道。

    轩辕晟眼神骤冷,他提着玲珑剑,冷眼看向了白衣。

    白凌淡声道:“可以。”

    轩辕晟眉头微蹙,然而一身黑衣的白凌已然举杯上前,声音平静得叫人胆寒,甚至仔细听,还夹着一丝森森笑意,“只要你救人,我可以跪下。便是你要其他,我也能应你,但若阿九有事,便是你是阿九仅剩的族人,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绝不放过你,我以元神起誓,便是你自然灵族一族已然安息,我也将掘墓挖骨,挫骨扬灰,一一为阿九陪葬。”

    寒气随着声音一丝丝地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