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郑老回答道:“我对外国油画没什么研究,不大喜欢那种东西,总感觉不到它的魅力所在。不过我朋友的美术收藏馆正缺少这种东西,所以我想让给他们,虽然没有送去法国各大博物馆那么赚钱,但是心里又高兴又踏实啊!每次出国,我都不敢去逛他们的博物馆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一看到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堂而皇之地摆在他们博物馆里陈列着,供人参观,我心里就感到莫名的遗憾,那些东西,很多是我们国家博物馆都没机会收藏的国宝,本来要留给我们中国人自己看的啊,可现在很多人没机会看到了!”

    他扼腕叹息,极为愤慨似的。

    贺青和林海涛两人不住地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

    稍后,情绪一时有点失控的郑老定下了神来,笑了笑道:“小贺,发现那幅画的功劳可以说是你一个人的,我得奖励你啊!”

    贺青摇摇头道:“郑老,你不要客气,我其实没帮上多大的忙,就给你提了一点建议。你选择让给国家美术馆,我很赞同你的做法,外国博物馆收藏我们老祖宗的东西,我们也要收藏他们的宝贝,这叫做‘礼尚往来’是不是?!”

    “是啊是啊!”

    听到贺青很诙谐地那么一说,郑老和林海涛相顾莞尔。

    林海涛摇头晃脑地称赞道:“青哥,我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你简直无所不能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你究竟学了多少?!连西洋古画都能鉴定,我太佩服你了!”

    他对贺青赞不绝口,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此刻他只觉得贺青果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尽管有时候他会问自己一些很白的问题,但丝毫影响不了他与众不同之处。

    对于贺青高深莫测的鉴定水平,他是真心地佩服。

    贺青仍然很谦虚地摇了摇头道:“哪有呢?海涛,你过奖了。哦,对了,郑老,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件东西?”

    “是什么?当然可以了!”郑老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小贺,我们过去坐下来说吧。”

    “嗯,好的。”贺青好生应道,然后他们三个人走去八仙桌旁坐了下来。

    “郑老,就是这个东西。”坐下来后,贺青很快从包里取出来了一个灰色的布包,并摆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铺展开来。

    包裹打开后,赫然露出包在里面的那团黑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