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雨声很大,叶知亭却什么都听不见似的对着霍远添出神。

    他想帮霍远添擦掉眼镜上滑落的雨滴。

    想推正霍远添的雨伞,告诉霍远添把伞往自己那侧挪一挪,明明他自己的衣服也湿得透透的。

    想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却又被绳子束缚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叶知亭只能收回视线随着霍远添往出站口走。

    和带队老师打好招呼,叶知亭看着孩子们一个个地上了大巴才同霍远添打车往住宿的地方赶。

    雨水打在车窗上几乎看不清窗外的景象,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们交谈,问两人是不是来A市旅游的。

    霍远添摇摇头,说来这边做台手术。

    其实跨省做手术比较麻烦,要走的程序很复杂。但病人的情况实属特殊,既然请他过来他不可能放着病人不管。

    司机一听霍远添是医生就跟打开阀门的水龙头似的聊个不停,快到地方时才想起车里还坐着一个人,便透过车镜问了一嘴:“医生,你身边这是你弟弟?”

    霍远添笑了,他意味不明地看叶知亭一眼,又把话抛回到司机那,问:“你看他像我什么人?”

    霍远添看向叶知亭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全都夹带着暧昧的气息,司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尴尬地笑了两声。

    也没太在意司机的反应,霍远添看着叶知亭说:“是弟弟。”

    “谁是你弟弟啊……”叶知亭小声吐槽一句。

    叶知亭孩子气的模样总会让霍远添觉得可爱,下车后没忍住逗他两句。

    微微低头,霍远添唇角带笑地说:“我也不想要二十多岁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