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呀。”

    苗语琴用起了陈少白以前装逼时用过的话,这让他忽然生出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现在已经是戌时了,我可以去练会剑吧?”陈少白放弃劝说的念头,这话刚刚出口,就忽然想起自己前世完成作业之后跟老妈申请玩电脑的情景了。

    “嗯嗯,去吧。记得不要练的太晚唷……”

    对于陈少白来说,练琴的时间像蜗牛爬行般缓慢,而练剑的时光却又好似火箭喷射,快到不可思议。

    眨眼之间,皓月满空。

    “亥时了。”

    从漏壶上读出大致时间,陈少白虽然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上次的惨痛教训历历在目,于是强忍着手痒将银剑太忠入鞘,踱步走入房中。

    一近卧室,两份未解封的兽皮信件立即印入眼帘。

    它们分别由两名陈家的仆人送过来,抵达时间相差并不算远,只是由于痴迷剑术,陈少白并未在第一时间去阅读罢了。

    两封兽皮信件都呈现出雪白色泽,上面泛着莹莹毫光,并没有半点野兽身上的腥臊味道,反倒散发着一股天然的松脂香气。

    “陈家果然财大气粗,就连写个信都这么奢侈。”常年山中狩猎为生,陈少白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两份兽皮的价格,“这玩意儿拿来鞣制以后,做成护腕和手套,绝对有大把大把的富人抢着买,真是糟蹋东西!”

    两封信都盖着陈家的大红私章,上书“陈少白亲启”五个商文,但字迹却各不相同。

    第一封信的字迹娟秀清丽,却带着一股刚硬的味道;而第二封信的字迹则铁画银钩,虽不曾刻意去营造笔锋,但也带着一点冷酷凉薄和霸道的意思。

    在封面上一扫,陈少白就在心里对发信者的身份有了些底:“应该是陈梦璇和陈匡胤寄来的吧!只是不知道他们找我究竟有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