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将像个缺水的人一样,盼着水渴死,到死都盼着水。

    然后他发现他唯一能找到的水源,是从他干涩眼睛里滚出来的泪。

    醒来时小臂又重又麻抬不起来,而办公室里已经开始有人走动的声音,他在办公室里睡了个很不舒适的午觉,又要在不适中开工。

    突然,背后好像落下根针戳他,时乙电击一样从桌上弹起上身!

    不怪他动静大,实在是他的背部太敏感,随便碰碰就如同触到某个电流开关,他形容不出那种怪异的感觉,总之会让他大脑空白心跳加速,然后从头酥到脚。

    陈恬也没想到只是轻点背部他的反应会这么大,赶紧道歉说:“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没有。”时乙抹掉眼角的泪花,眼尾微红,扯出个假笑,“什么事?”

    陈恬微笑着将装咖啡的纸袋放在他电脑旁,说:“我来交学费。辛苦啦,最近又当员工又当老师的。”

    时乙道声谢,没有拒绝陈恬的咖啡,看陈恬还不走,他奇怪地说:“还有事?”

    陈恬把碎发拨到耳后,说:“我看你上午刚下班就睡着了,估计没听见组长说的话。”

    时乙略略皱眉,就算是醒着,他也不想听邵博衡说话,但他还是表现得虚心下问:“确实没听到,他又布置新任务了?”

    “不是不是,”陈恬连忙摆手,“他说最近大家都很辛苦,准备自掏腰包组织一次团建,就在他朋友新开的会所。”

    “能不能不去?”

    “为什么不去?说不定是和组长打好关系的机会呢!不过……那家会所叫‘乐点’,我用手机导航了一下,位置有点偏,在新区那片,很难打到车回来,不想去的话应该可以用这个理由推掉。”

    时乙抬头,眼睛亮了一下,说:“算了,我还是别当那个扫兴的人了,我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