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宋姨娘尖叫起来,“公子就不查一查我腹中胎儿的死因?说不准就是她干的!”

    裴義之抽出被她扯着的衣衫,仿佛她是一粒尘埃似的,嫌恶的将她拂开,回沈虞道:“随你高兴就好。”

    此话一落,宋姨娘绝望的昏了过去,死鱼一样的躺在地上,也没人敢去扶她起来。

    沈虞却是诧异,她仔细的打量裴義之的神情,却见他不似说笑。难道他不忌讳三皇子了?宋姨娘怎么说也是三皇子送过来的人,就这么由她发卖出去,他就不担心得罪了人?

    许是察觉到她内心想法,裴義之淡淡的笑了笑,“此事,我自有说法,你无需顾虑。”说完,他起身出了门。

    沈虞见他背影无情的离去,再看晕倒在血泊中的宋姨娘,无限唏嘘。

    她好像越来越不了解裴義之这个人了。

    ......

    裴府书房,一名暗卫跪在地上,他身上有许多鞭痕,有的地方衣衫还被划破了,隐隐有鲜血流出。他额头布满细汗,可见疼痛难忍,却仍是笔直的跪着,半点也不敢哼出声。

    裴義之端坐着,手上捏着颗棋子自己跟自己对弈,脸上看不出情绪。

    良久,他才开口问道:“我除了她腹中之子,你可怨我?”

    “属下不敢,是属下办事不利,让宋姨娘怀了身孕,属下该死!”

    “你确实该死!”

    一个宋姨娘怀孕,就让他陷入困境,宋姨娘本就是三皇子送过来的眼睛,如今没到半年他就拔除,定然让那人起疑。

    那暗卫赶紧匍匐在地,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解,他们这样的人办事失误,死有余辜,不敢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