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条系上之后,便有人带着他们开始行路。沈玉暖害怕脚下打跌,紧紧的抱住孩子,饶是如此,还在心中默默的记下了方位以及走了几步远。

    好容易终于停下,沈玉暖在马车上尚且不曾紧张,此刻却额头冒出了汗。

    布条被解开,她第一时间去看怀中的孩子。

    还好,孩子依然睡得香甜。

    楚承琮却按捺不住,“你把我们抓过来的,为什么不敢现身!本王可是王爷,琮王!”

    他喊了几声,倒真的有了效果,只听“啪”的一声,烛心爆出了轻响,前方的几个火把无风自动,竟是点燃了。

    也是这个时候,沈玉暖方才看到了眼前把自己笼罩在一身黑袍中的人。

    那人不辨身形,男女莫测,开口的声音跟碎瓷片刮过一样,泛着毛骨悚然。

    怀中原本安睡的孩子忽然哭了起来,黑袍人望了过来。

    楚承琮立时紧张了,“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你这怎么当娘的!还不快点哄住,莫惹得大人不高兴。”

    沈玉暖拍着孩子的手一顿,忍无可忍,“有你这么当爹的?”

    “他的确是不配当爹。”那黑袍人忽然开口。

    孩子的哭泣声中,他声音冷的瘆人,“更不配当夫君,更不配当儿子。”

    沈玉暖怀中的孩子总算不哭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眼黑衣人,说这话,怎么总感觉好像很了解琮王似得?

    这话不好听,然而楚承琮不以为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本王多想着自己,又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