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的勾着嘴角一笑“你的情绪向来变化多端,做不得准,我只要你别一时冲动,去换了这张皮就行。”

    范无救有些出神的望着头顶夜空,伸手将她的发丝别过耳际“这张皮囊不是地府最好看的。”

    是啊,好看是好看的,但不是地府最好看的。

    可将离摇了头“就是地府最好看的。”

    范无救没理她“这甚至不是你画过最好看的。我见你画过陆童的样子,还有你师父,那些都更好看。”

    她想翻白眼了“至少,它比你原先的皮囊好看多了吧?”

    范无救嗤笑一声“你又没见过我原先的皮囊。”

    “那是谁的错?”

    范无救不说话了。

    十一万年前,她手持红烛,照着到处都是死亡暗影的冥宫。

    角落里,一张长桌,一面人皮,一点笔墨,一具白骨。

    她的眼睛失了焦距的望着那具白骨,声音嘶哑,她说“无救,我已为你报仇了,你想开些。”

    白骨了无生机,死气沉沉。

    半晌,他道“我想的很开。”

    “那好,正好趁这个机会,你说说你原先容貌未毁时长的什么样子,我可以画出来,送给你,你披上了,也就不算借了陌生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