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着里正想说什么,南风轻轻笑了笑。

    说什么?无非是女子要注重名节、名声这些三从四德。

    可与她有什么关系?

    里正回到家里,喝了一口热水,才对媳妇说道,“你去一趟南风那边,跟她说说住家里来的事情,就丝丝那屋子,收拾收拾给她住,另外再收拾一间,给黑狗儿住!”

    “……”里正媳妇一愣,擦着手坐在一边,“让他们两个住家里来,你是认真的?”

    “?”里正看向媳妇。

    “先前我让郁荙给南风送包子,你知道他看见什么吗?”里正媳妇说着,呼出一口气,“他看见南风拿着刀架在她大姑郁大梅脖子上,郁大梅最后吓得屁滚尿流离开,我就问你,换你,你敢这么对长辈吗?”

    “……”

    里正震愣良久才摇摇头。

    他做不到,也不敢。

    别说是对长辈,便是同辈堂兄弟姐妹,他也是不敢的。

    “当家的,对南风,咱们能帮则帮,别太过了,毕竟有郁家在,你真插手管太多,少不得被人说闲话,何苦来着呢!”

    “也不是说咱们不心疼这孩子,那日瞧见她身上的伤痕,我自己也有闺女,哪能不心疼呢,可咱们终归是外人,再疼又能咋办?除了在她上门的时候,吃食上多给些外,啥也做不了,啥也不能做,更做不得!”

    里正媳妇很理智。

    对南风,是真的挺同情怜惜,可人到底还是有私心,自己家和一个外人,适当的善心可以,真要挖心掏肺,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