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说过,要把那些乌七八糟的牌位都请到国子监去?”

    “没有。”他面不改色心不跳。

    “没有?那《西北》报那篇《必也正名乎新解》又是怎么回事?里里外外明着就是说那些牌位该供着啊!”赵祯继续道。

    “那文章,是我写的么?”梁丰悠悠说道:“我做一件事,别人怎么看。我哪里管得着?那么多骂我的你不问,就这么一篇,官家你就说是我作的?”

    赵祯一时气结,还真不能说是他写的。

    “那起码也是你授意的。”赵祯气呼呼道。

    “我授意又有什么不对?许他们天天要让我胜败名裂,咱哼哼两声行不?再说了。你就说吧,那话有没有道理?”

    “有一些。”赵祯不肯全部承认。

    “有一些道理。那也是道理不是么?那你说,这么些老百姓,为了咱大宋江山社稷,为了咱大宋千秋万代,辛辛苦苦做点手艺,出血出汗修这个整那个,这江山是你们赵家的。你觉得说两句好话让他们高兴一下,过分么?”

    “额,这个,也不太过分。”

    “手心手背都是肉,合着只有那几个子曰诗云的是你的心头肉,其他老百姓就活该任他们欺负?”

    “”

    “官家,那首诗你读过没有?”

    “哪首啊?”赵祯很糟心地说。

    “竹帛烟销帝业虚,关河空锁祖龙居。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