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过去的一路,风很大。

    乔斯年眯起眼睛,算了算日子,冬天到了。

    路过一堵玻璃墙,他看了一眼玻璃上的自己,不算清晰,但倒像是变了一个人,瘦削疲惫,胡茬也有很久没修理。

    他差点没有认出自己来。

    他这样子,自己看了都不太喜欢。

    乔斯年的唇角动了动,弯起一抹薄凉的弧度。

    现在尚且如此,二十年后出来,恐怕自己都变得不认识自己。

    没有走多远就被押进不见天日的监控室。

    他已经在这儿呆了几个月有余。

    这里没有钟表,没有天窗,只有狭窄的空间和黑色的墙体,不见天日,里面只有一盏不算很亮的灯。

    关押在这儿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只知道困了就睡,睡醒了就坐在椅子上闭眼养神。

    固定的点会有人送饭过来,只不过他吃不惯,刚来的时候,连着几天滴水未进。

    后来实在是饿了,再难吃的东西也能吃下去。

    这几个月,他只见过两次太阳,一次是一审,一次是今天的二审。其余的日子,他只看得到监控室里的节能灯在亮着。

    二审完,他重新被人带进监控室,等三审完毕,他就开始换一个地方正式服刑,直到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