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冷着脸,不和谢青寄说话,期间该抽烟就抽烟,该在电话中骂人就在电话中骂人。有位小姐进来说她们的药快卖完了,让谢然再想办法进些货。

    “知道了,等等。”谢然把她叫住:“这手机多买了一个,你拿去玩吧。”

    小姐“哇”了一声,并不推诿,笑嘻嘻地接过,跳到谢然身上亲他一口,笑着走了。

    那响亮的一声感觉像是在谢然脸上炸了个炮,隔壁屋的都要听见,谢青寄却头也不抬,老僧入定般专心地学习。

    这是兄弟俩在上完床后,头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共处一室,也是谢然在重生以后,第一次这样仔细观察十七岁的谢青寄。

    谢然死的时候谢青寄马上就要过二十四岁生日,也是他在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

    说来也矛盾,谢青寄眉骨高眼窝深,脸上没有多余的肉,单看五官,比谢然要充满攻击性,没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显得很不好相处,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个人心肠很硬。

    他长着一张薄情寡义的精英脸,像律师,像白领,像搞金融的,就是不像警察。

    谢然虽是个流氓混混,可却是个面善的人,以至于很多人看他第一眼,都很难把他往违法乱纪这方面想。

    他失神地盯着谢青寄,心想他真的是心甘情愿,想当警察吗?

    小时候家里很穷,母子三人的日子并不好过,父亲每个月给的生活费都被王雪新存起来,留着给他们三个上大学用,只有其中一个过生日的时候才会全家一起下馆子。

    吃完饭,谢婵和王雪新忙着打包,谢然躺在椅子上打嗝,谢青寄嫩生嫩气地喊来服务员,说要开发票。

    服务员立刻接道:“不要发票的话可以免费送你们一瓶冰红茶。”

    谢然一听,跟着摇头,其实是在等服务员加价。

    “再送你们一瓶果粒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