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若非当日觉得前来求医的病患有些奇怪,症状同得了疫病有些像,也不会记得那么牢。

    但她也不敢托大,“民女只记得,第一次上来求药我觉得症状像是疫病的人,差不多是三个半月以前了,但是民女也没有亲见过疫病,就也不敢肯定;此后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发热的人上前求药,才敢肯定是发了疫病。“

    她又补充道:“但是民女知晓的,也只是安卢城内的有发热的人上前求医的时间;安卢太大,民女倒也问过旁的医者,他们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有发热的人上门求医了。所以,民女只能猜测是三个半月以前。”

    “三个半月以前。”怀凌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有点绷不住面上的表情,“三个半月以前就有疫病患者出现了,那你告诉过安卢城的城主了吗?”

    不对。

    怀凌猛喝了一口水,冷静了些,禀告当然是毫无疑问的,要不然安卢城城主也不能三个月以前左右就开始大批大批地买药材,向左右的城池借来医者,全部关在安卢城内救治人。

    只是他自己担心被问罪,又觉得自己这样就能解决掉疫病,便全部都隐瞒了下来,直到被怀疑是贪污,钱庆来到这里才查了出来。

    怀凌重新问了个问题,“消息就一点都没能传给附近的城吗?每日城和城之间来往的行商交易也不少吧?就没人把消息传出去?没人把消息告诉从上诸派来的监察官吗?”

    她一股脑地把问题全部抛了出去。

    “是行商也全部都被停了吗?”

    江鸢先是一愣,细想了一下,才回道:“行商是没停的,整日里药材粮食,还都要靠行商商人从旁的城池带回安卢。”

    “行商商人都在哪里你知道吗?他们有人得了疫病了吗?”

    江鸢又想了好一会儿,“没有;民女这些日子去过了各个安置疫病患者的地方,没见过他们。”

    “你同他们很熟吗?”

    “之前都不熟,只是城主把病人都归拢到城外之后,民女需要每日和走商商人清点药材,看看要买些什么药材,哪些药材是最紧急的,打了不少日子的交道,故而才记得他们的脸庞;确实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过。”